痞妃传_第廿四回 命里有时中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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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四回 命里有时中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第2/5页)

他,要是那贱人反口,把你供出来,你谷子是嘛?就他妈是一为他人做嫁衣的傻逼!”

    “千卷……千卷不是那种人……”

    “他不是那种人?你还真当他是嘛好玩意儿?他要是真他妈拿你当回事儿,今儿来干啥来了?他要是他妈心里没鬼,会俩眼儿冒鬼火儿的盯着那仲兰?你丫知不知道,他嘛时候吹的曲儿?”

    谷子不语,只楞眼盯着猴子。

    “呵……”猴子冷哼,“我告诉你,仲兰的琴弦断了,你们家好书生赶忙出来吹了曲儿,嘛意思?甭告诉我他没别的想法儿?!”

    什么?

    谷子一怔,心有些泛酸,可转而,她又想起同陆千卷的过往种种,那种疑虑马上消散,对,那书呆子哪里有这种智商?不过是凑巧而已。

    此番想罢,又见小爷儿气的直掐腰,怕她真闹到了肚子,谷子也不敢再顶她的嘴了,于是她赶紧抹了抹泪,起身去倒了杯茶,换了一个万般讨好的笑脸,讪讪的哄上猴子。

    “小爷儿,你这骂也骂了,罚也罚了,该消消气儿了,啊,你干嘛跟我一般见识啊,是吧?”谷子笑嘻嘻的瞇着两条缝儿,递了茶过去,彼时,猴子一个斜眼儿,瞥着她那双白皙的手上泛着的红肿。

    谷子忙软声细语的扬起手,做委屈状道:“瞧瞧,你这心多狠,我这好好的一双手给冻成儿这样,哎……想必以后年年到了冬日里,可就难熬了呦。”

    “疼点儿好,你是该长点儿记性了。”小猴儿话里有话的说着,语气却是比刚才缓和不少。

    见她这气儿不若刚才大,谷子长叹了口气,娓娓而道:“小爷儿,我知道你气什么,可今儿这事儿,当真与千卷无关,这曲儿是我让他吹的,我知道这曲儿对冯沧溟意味这什么,可他是真的不知道。”

    “成,就算他之前不知道,就算他陆千卷是个好人,我冤了他,可你知不知道,现在他心里定是明镜儿的,如今他知道你谷子是谁,你还奢望他敢八台大轿明媒正娶你?那不是摆明了打那冯老头的脸么?”猴子杵着谷子的脑门子:“傻逼,你介么做,值不值?”

    “值不值都要试试。”谷子失笑:“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这身份,若说昔日在天津卫,那瞒上一辈子,是绝没问题的,可如今在这北京城……北京城说小不小,可说大它也不大,更何况,千卷是冯沧溟的徒弟,怎么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虽说如今有你和七爷护着我,我不必回那府上去守活寡,可若是我再嫁,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所以,我想着,与其这么躲着,避着,莫不如迎头而上,我叫千卷吹那曲子,也是想借个由头,你别瞧冯沧溟是国之大儒,可我了解他,他是极度信这些玄秘之事的,不然当初也不可能为了给子衍冲喜,找了我这么一个贫家女儿过门,如今,我让千卷说他这曲子是梦中有人授意的,那冯沧溟必是会想到是子衍的意思,他多多少少会将千卷视作子衍的,那么以后,若是千卷娶了我,也是可以借由子衍托梦的由头,冯沧溟总是不至于那么难以接受。”谷子是个精的,她这一步,虽是临时起意,可却是经过好一番思忖的。

    可猴子听罢却只冷冷的说:“不行。”有道是旁观者清,猴子今儿盯得清楚,那陆千卷吹曲儿时,望着屏风的眼神儿,绝对是痴迷。

    “我不可能让你嫁那姓陆的,你死了介条心吧。”猴子话说的笃定,可谷子却是小脸一红,失笑道。

    “什么死不死心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嘛?

    猴子抬眼一瞄她,却见谷子揪着衣襟,满面羞红,只一瞬,她就明白了,她丫的居然……

    “你个大傻逼!”

    ……

    如大夫所说,施针过后,冯沧溟很快便醒了过来,正如谷子所想一般,冯沧溟醒后,依然紧抓着陆千卷的手,满面激动,口口声声喃喃着:“子衍,定是子衍……”

    他痴痴的端详着陆千卷,其它人说什么都是如风过耳,见他这般,众人也只好摇头叹道:“想是冯老实在念子心切,待明儿好些,咱们再过来瞧吧。”

    如此这般,众人也就都先行回去,只留被冯沧溟紧紧握住的陆千卷一人在这儿伺候。

    而陆千卷毕竟是读过多年圣贤书的,脑子总算转的不慢,该反应的也都反应过来了,只过了一会儿,他也便没有了初时的紧张与错愕,道是应了冯沧溟的意愿,在他塌前,拿着笛子一遍遍的吹着谷子所教的曲子,看着冯沧溟望着他越来越柔软的眼神,陆千卷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跳的有些加速。

    待半晌,冯沧溟终于噙着欣慰的笑再度睡去,陆千卷赶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一出门,便急着跟一随扈打听着,七福晋所住的院子在何处。

    他有太多的话要问谷子,他必须马上见到她!

    可……

    他日,当许多人都唾骂他陆千卷狼心狗肺,对不起那个一心为他的女子时,陆千卷也曾心生委屈,因为就在这时,他真的没想过去背弃那个女子,也没有想过拿他们最最诚挚的感情去换去任何东西,可命运是弄人的,它总是向你抛出一把金斧头,一把银斧头来诱惑你,而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个农夫,能不受诱惑的去等待那把石斧头。

    就像现在,在他恨不得马上飞奔到那把石斧头身边时,命运却丢了一把金斧头给他。

    “公子请留步。”女子的声音清冷而高洁,如同她此时的一身青衣一样,那周身独属于读书人的傲气和冰洁无暇的绝色天姿,让陆千卷停了步,晃了神。

    “……敢问小姐是——”

    “小女仲兰。”仲兰颔首,丝丝点点笑意转瞬即逝,然却如一个冰碴儿溅入了热油锅中,噼里啪啦炸的陆千卷一颗心七零八乱。

    他从未见过这样美的女子,不只是容颜,更让陆千卷不能自已的是,眼前女子的风化气度,像极了从书中走出来的仙女,周身散发的nongnong书卷气,让他心生一句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陆千卷的脸倏的红了起来,自觉失礼,赶忙低下了头。

    却听仲兰问道:“老师可曾好些?”

    “嗯。”陆千卷点头,“才刚说了会儿话,又睡了过去,睡的安详,气色是极好的。”

    “那便好,有劳公子。”仲兰表情始终清冷,并不再同他多说,便吩咐一旁的奴才道:“把厢房收拾收拾,我今晚上在这儿守着老师。”

    “诶,是,二小姐。”那奴才应着,而仲兰自个儿的丫头圆圆却是一楞。

    “小姐,冯老不是无恙?怎么……”圆圆被自家小姐的冷颜冰了舌头,不敢再多说,可反应过来的丫头却是心里叹着:小姐这痴人儿,守在这儿,想必是还想见七爷一眼罢了……

    傻小姐,这又是何苦?!

    “小姐,可是要奴才取琴过来?”

    “不必了。”弦已断,如何弹?

    仲兰袅袅移至厢房,然走了几步,却发觉那陆千卷似是始终盯着自个儿。

    压下一股子反感,她拧身倨傲的看向陆千卷:“公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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