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卅八回 歃血为梦结金兰 种种疑团指兄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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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卅八回 歃血为梦结金兰 种种疑团指兄长 (第2/4页)

一命,我不能害你们,你们只管跟着我走,待会儿我给你们藏起来,他们回来了,你们千万不要说话,躲过这一晚,明天我就给你们送出去。”

    “他们是谁?”小猴儿揪着话茬随口问着,然那小道姑也不说话,又是一阵唉声叹气,似是笼中鸟般压抑。

    小猴儿心念:介传言果然能信,她就说么,一个二十出头的江湖卖艺的女子能领着十四五万人揭竿起义,果然是扯王八犊子。

    合着她丫不过就一对外吹牛逼的‘招牌’。

    是的,如果说小猴儿刚才只是怀疑,那现在她基本上可以敲定,这个小道姑,肯定就是那传说中白莲教无比牛逼的八路义军总教师女侠林聪儿是也。

    都说她英明狡诈,狡兔三窟,谁也抓不着她,可不?

    就她那发育不良的小姑娘模样,就是正面擦肩谁会怀疑她就是无比牛逼的‘女侠’?更何况她还穿着道袍?

    不是抓她的人眼拙,而是她本人就是拙。

    可不?

    冒冒然就敢带她和谷子两个陌生人来这藏身之处,说她不傻,傻子她娘都憋屈。

    然,这林聪儿的傻,还是远超了小猴儿的预想。

    当三人走了半天,终于走到了地方后,那林聪儿拔出了火折子,点了蜡,窑洞内陡然一亮,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小猴儿和谷子猛地还觉得晃眼,俩人硬是眨了好半天,才适应。

    于此同时,俩人也终于看清了眼么前的环境。

    一张破木桌子,几个破板凳儿,一张土炕,一个炕柜,一个灶台,一口缸,墙与地全部的黄土砌的,十分简陋,若说唯一有颜色的东西,就要属那插在一小撮儿土上的那把铁枪上的红缨。

    “那是我男人留下的,好看吧。”小道姑忽然幽幽的一句话,让小猴儿和谷子倏的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是别的,而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十分怪异。

    没办法,这个小道姑实在生的太瘦小了,而那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始终散着无比单纯的光,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她是一个比她们俩大了好几岁,已经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好在,如今烛火还算亮,近看过去,她的皮肤确是有些黑而粗糙,可见她却是穷苦人家出身。

    “那你男人去哪儿了?”谷子又装傻的问道,此时她们俩都心明镜儿的知道,她所说的男人,定是那个前几天被割了脑袋挂于襄阳城头的教匪首领齐林。

    果不其然,谷子才问,那林聪儿便蓄满了眼泪,而且是说掉就掉的低头抹上了泪儿,就在这当下儿,猴子偷摸伸腿儿踢踢谷子,她摸着自个儿肚子,跟谷子甩着眼神儿。

    多年的默契让谷子立马心领神会,却见谷子憋了一会儿,硬生生的挤出点儿眼泪来,也嘤嘤的哭上了,接着她边哭边说:“那些个没心肝的男人,整天就顾着忙着忙那的,就是苦了咱们个女人,浮萍一样的飘在这尘世,恁地没个依托。”

    那林聪儿一听,忙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谷子:“怎么,姑娘,你男人也……”

    “不是我,是我这可怜的妹子!”谷子摇头拭泪,说罢去扯着小猴儿拉她到板凳上坐着,她看看坐在对面的林聪儿,又摸摸小猴儿的肚子,而后‘忿忿’的骂着:“我这妹子好好的,偏生遇上了那个没心肝的……”谷子顿了顿,不知小猴儿究竟要扯什么谎,只又是惋叹又是恨的道:“道是可怜我这妹子,年纪轻轻还要带着孩子奔波不已。”

    “你有了身孕?”那林聪儿本来就大的眼珠子瞪的更大,原本泪眼汪汪的眼睛竟沾染了些许喜悦。

    “嗯。”小猴儿点点头,彼时谷子跟脚底下踢她,意思是:小爷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自个儿说,我只能扯到这儿了。

    却见这时林聪儿倏的起身,过来摸小猴儿的肚子,“呀,不小了啊!”

    “五个多月了。”小猴儿又道,她板着一张‘丧夫似的冷脸’,心中却在咕噜咕噜琢磨着。

    却见这时那林聪儿眼中的喜悦却又转为哀伤,她慑慑的道:“我的那个也有三个多月了。”

    “你有孩子?”谷子诧异的问着,没听说过啊?

    林聪儿摇摇头,大眼睛一湿,又是要哭的模样儿,她哽咽道:“没了。”

    许多年以后,小猴儿和谷子才知,原来齐林死的时候,林聪儿果然是有着身孕的,然却因为那个始终觊觎她的义军真正的教师,也是她男人齐林的大弟子姚胜,不许她留下,而生生给她打掉了,却也正是因为这个,林聪儿几次护着怀着身孕的小猴儿,不过在当下,她们权当这女人心眼子实。

    事实上,林聪儿也真是个实心眼子,不然小猴儿和谷子也不可能在这儿。

    她抹抹眼泪问小猴儿:“那你男人呢?他怎么让你带着孩子在外头奔波?我瞧着你也是有些功夫的,你是——”

    却说她这话还没说完,但听远处响起稀稀碎碎的动静儿,林聪儿忽的面色紧张起来,“不好,他们回来了,要是给他们发现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怎么办啊!”谷子惊慌道,这惊慌是真的,恁是她知道小爷儿有她的打算,可这毕竟是匪窝,是凶是吉谁能料呢!

    但见林聪儿站起来,满屋子的瞧了一圈儿,最后眼珠子锁在那一口大缸上,她赶忙走过去掀开盖子,“来,藏这儿!”

    ……。

    咕咚!咕嘟嘟——

    cao!

    当身子忽悠一下去,水瞬间给浸了个透儿,小猴儿打了一个颤,妈的,破缸,居然介么多水。

    索性不是太凉,彼时谷子也已经跳下来,而林聪儿已经将那盖子盖上,她俩嘛也瞧不见,要么扯着脖子仰头儿,要么就得喝漫上来的水。

    当然——

    杀了谷子,谷子也不会喝一口那水,因为,才泡上,她便觉的小腹处一阵热乎乎漫过来。

    她恼的捏了下小猴儿:小爷儿!你讲究点儿不成!哪能说尿就尿!

    小猴儿也不讲理的推搡推搡她:我咋讲究,我这才闹了肚子,现在冷不防一激,我还能憋死不成?

    然这过后,随着一阵不下几十人的脚步声,谷子却抓的小猴儿越来越紧,当然,不是为那恶事,而是真的紧张。

    而此时,小猴儿其实也脑筋翻转着,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的对不对,可她始终觉得,那白克敬就算不在城门口设防,也不可能傻到不去阻断城里前往兵营的路。

    其实如今,哪步棋都危险,而如今又愀然来了这么个机会,她道不如顺应了直觉,至少她觉得,这些教徒大多是百姓出身,再怎么诡诈,也总比那些老官油子来的好对付。

    果不其然,不如她所料。

    却听那外头不下几十人进来,一口一个参见总教师的跟林聪儿说了几句后,就开始讨论上了今儿去探查的结果。

    一大汉道:“我就说这忽然城门都撤了设防不对劲儿,果然!要不是姚教头英明,带咱们先去察坛察坛,咋能让咱们发现那城外竟埋伏了那么多人!”

    “可不!想是定是那京城来的狗王爷使诈!又是说要振粮,又是撤了守卫的!让咱们掉以轻心,在这时候出西安城,到时候再在城外给咱们来个埋伏!”

    “哈哈!白日做梦!有咱们姚教头在!区区诡计,还不是轻易识破!他们要引咱们出来,咱们偏不出来!累死他狗王爷也猜不到,咱们的大军早已悄悄转移走了大半!想来个一网打尽,白日做梦!”

    小猴儿心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那兵压根儿就是堵他们的,关你们白莲教什么事儿,一口一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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