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回 露水姻缘本幻境 父子赌局七坐庄 (第3/3页)
可那人是老七,他最亲的弟弟,这事儿就另当别论,但如果是老大,那他绝对难以忍受。
“二爷,不得不防啊皇上如今病重之下,放了大爷出来,必是要有一番动作的啊,咱们远在京城,到底是鞭长莫及啊” “是啊,如今就连皇贵妃娘娘都动弹不得,说句难听的,万一皇上咱们可真真儿是措手不及啊” 二爷党的言官们纷纷进言,大多提议延璋即日启程去热河侍疾,当然,也有几个持反对意见的,他们说 “下官不这么看,皇上是千古明君,心思自来百转,他这一步棋许是试探几位爷儿也说不准,试想皇上若是当真病笃,怎会迟迟逗留热河而不返京” “是啊,皇上素来精明,凡事绸缪在前,此举许是他真的是在试探大爷,也是在试探二爷儿您呢如今您奉命监国,皇上又未曾招您去侍疾,若当真这么冒冒然前去,难保不会惹恼皇上啊” 各种言论充斥与耳,延璋都只是点头,却没当下做什么决定,因为他心里清楚,皇阿玛既不属意老大,也不属意他,他心里的人选是老七。 恁是这次,老七闹的这么大,皇阿玛也没变过心意。 不然,他怎会在他送过去关于千古冤将的折子上,什么都不曾批复便又原样送了回来 无字,便是由着他作主,无字,便是他无视老七这一闹,无字,便是变相的让他转告老七,他让他这一次。 延璋有些明白,为何恁是老七百般逆他,皇阿玛却独独钟意他,没办法,仔细瞧来,老七这狂相儿,真真儿像极了皇阿玛。 居然胆子大到跟皇阿玛打赌,还竟让他给赌赢了。 此事除了舒舒,延璋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陕西白克敬私下动老七一事,让他不得不防这些能载舟,却由不得舟控制的党羽们。 他同老七亲如手足,但别人不这么想。 是以那折子到后,延璋转而就叫人传来了才从大兴回来不久的阿克敦,让他把这消息加急送到大兴去,还嘱咐他,“告诉老七,她二嫂一早便备好了几个奶娘,回京待产总是方便些。” 这是阿克敦第二次到这大兴石府,这一回,他自个儿快马加鞭来的,并没叫上精卫。 没办法,谁让那石头块子个性硬,肠子直,没有他阿克敦这么多弯弯肠子,所以自小不少缺德事儿,老七会避开精卫,只与阿克敦说。 就像这次老七私奔的真相,若是给精卫知道了,以他们如今跟猴子也哥们儿似的关系,难保不酒后给顺嘴漏出来。 到时候那泼猴儿要是不炸庙,那才怪了 想想那猴子感动的模样儿,阿克敦不时咂咂嘴儿琢磨,但愿谎话长久,俩主儿共婵娟吧。 终于到了那石府的巷子,阿克敦累的气喘的翻下马背,拴好了马,便去铛铛铛去凿门。 “是我啊,开门”阿克敦自家亲的扯嗓子喊着。 “别他妈凿了,你要给我家门凿漏了,我他妈把你手爪子剁了”一嗓子骂嚷嚷的动静儿从门缝儿挤出来,门一开,瞧着眼么前俩手撑腰的大肚婆,阿克敦眼儿一楞。 “怎么还轮着你开门了”谷子和于得水呢 阿克敦边走边伸脖往院儿里瞧着。 “都忙着呢,就我一个最闲的,当个门神还不差气儿。”孩子要生了,谷子在屋里头忙着缝衣裳和被子,延珏更闲,刨木头刨上瘾了似的,拉着于得水非得要给儿子打个摇床。 全家都忙碌,就她一带球废物。 小猴儿歪嘴儿笑笑,斜眼儿看跑的脸红脖子粗的阿克敦,嘴贱的开涮:“才走没几天,你咋又来了” “想你们了呗。”阿克敦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却听猴子倍儿缺德的朝偏房扯着嗓子喊 “延珏阿克敦说几天不见想我了,来看看我” “喂”这丫忒损了阿克敦伸手就要去捂她的嘴,结果还是晚了半步,彼时延珏已经从偏房窜了出来,手上依旧拎了个刨子。 阿克敦几乎有种错觉,再一眨眼,主子爷儿就得给他刨成rou花儿。 “嘿嘿。”阿克敦笑的谄媚,赶忙解释:“爷儿,您可甭听她胡说。” “怎么着胡说你也得给我忍着。”延珏没瞎到是瞧不出猴子在闹他,可那又怎么样他延珏媳妇儿,乐意说啥就说啥。 延珏把那刨子甩给于得水,晃晃哒哒走过来搂着自个儿媳妇儿,扫了一眼憋屈的阿克敦,说了一句一模一样,心有灵犀的话。 “你咋又回来了” 嘿他是有多惹人膈应啊 天生丽质的阿克敦这会儿都快给嫌弃的自弃了,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又不能说此行真正目的,只能任由着这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的损着,他就死气白赖的跟这一混。 反正如此,也不是头回。 到了下晚儿,阿克敦早已把二爷嘱咐的事儿同延珏偷偷说过了,可跟他想的一样,便是现在京城备了镶金的床等他们回去,延珏也不可能这会儿回去。 其一,猴子肚子太大,这早说十天就生了,晚说也撑不过半月,这折腾来折腾去的,万一折腾坏了就遭了。 其二,这会儿若是大摇大摆的回去了,这猴精儿要是不猜出点儿嘛来才怪,延珏可没那功夫给自个儿找不自在,正所谓骗人骗到底,杀佛当杀鸡。 阿克敦又与延珏说了说如今承德的事儿,说起皇上的病,也说起大爷被放出来的事儿,至于婉莹和六爷儿出事儿,这事儿太过秘密,此时的他并没收到风。 “传言皇上病的不轻。”阿克敦斟酌斟酌,还是如实说了,他自幼与七爷儿一块儿长大,自是知道,这主儿黑心归黑心,对自家人却是十分好的。 果不其然,延珏听罢默了许久后,才说了句:“等她生了,我就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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