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_第卅四回 上屋抽梯猴降将 茅房没纸逗佳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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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卅四回 上屋抽梯猴降将 茅房没纸逗佳人 (第2/3页)

,哪个武将不敬上三分?

    “大人请坐。”石猴子反客为主,相当热情的招待着,待鄂伦先上坐,她则自顾拎起茶壶倒茶,壶小茶盏大,约莫只够倒两杯。

    小猴儿倒满一盏后,又倒了两个半盏。

    半盏茶她自留,半盏推给佛尔果春,一盏起身奉到鄂伦面前。

    “姑姑客气,这怎生使得?”鄂伦有些不自在,猴子忙摆手道:“大人可别折我了,那人前一句姑姑,我怕大人难做受就受着了,如今这也没外人,就我这**臭未干的岁数,在大人面前哪里称的上姑姑?”

    “您是长辈,叫我猴子便是。”猴子拍拍胸脯,没半分女儿作态,“不瞒大人说,别瞧着我这牙尖嘴利的,那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儿,在宫里伺候,说话就是得句句小心着。”

    “说真的,我啊,自小在军营里打滚儿,那些个矫情话说起来,倒牙!”猴子呲牙乐乐,“要不说呢,还是跟大人这样带兵的说话痛快。”

    有道是,武夫看粗人,自带三分亲近,这丫头如此爽快,鄂伦哪里又矫情的起来。

    鄂伦朗声一笑,“还真是虎父无犬女,石敢给你这名字起的好,猴子,猴子,猴儿精猴儿精的。”说起这,又忽然悲从中来,一声长叹道,“哎,不像我那蠢物,稀里糊涂的让人给欺负成了这个样子。”

    鄂伦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向猴子次座那吃茶的佛尔果春,冤有头,债有主,哪管西太后拿此事做了文章,可这说到底,不还是东太后下的毒手。

    咳、咳、咳——

    小猴儿忽然一阵急咳,咳的脸色发白,佛尔果春赶紧起身给她敲着,待咳止,小猴儿回头与她道:“这药啊,一日不按时吃都不成。”

    佛尔果春一听这语意,立马明白她这是要支她出去,于是并未多言,借着去给她煎药的由子,暂且离开。

    屋内只剩下猴子和鄂伦,见她面色惨白,顿咳不止,鄂伦便问上一句:“那年秋狝,老夫还得幸远远瞧过你的马术,只记得你虽是女子,却实在英武,怎么如今这身子,这般差了?”

    “哎。”猴子摇头,喝了口茶噎噎咳,生生装出几分凄怆,甩出一副话里有话的经典词儿。

    “一言难尽呐。”

    便是鄂伦再傻,也瞧出了门道,他道也直接,只开门见山道:“你把那佛尔果春支了出去,可是有话要对老朽说?”

    “大人好生精明。”猴子先给带了顶高帽,接着煞有介事的看看窗外,一副怕被人听着的模样,压低声音道:“有些话吧,我说不合适,可我若不说,我这良心又过意不去。”

    “可是我那蠢物当年之事?”鄂伦也不全傻,他自也不会相信,这女娃是来找他说闲话的,“你只管说就是,哪儿说哪儿了,怎么着都不会为难到你身上。”

    “哎……”猴子又是一叹,‘幽幽’道:“我道不是怕难为,只是想想你家jiejie,再想想那舒玉,我这心里头,后怕啊。”

    “想当年先帝最宠七爷,什么好的都先给七爷,那是人人往这府上攀着,谁不想结下些裙带关系?可又有几个像大人这般得先帝圣心的。”

    “是啊。”鄂伦点头,怅然,“先帝在时,待我鄂伦不薄啊。”

    “越是荣宠,就越是风口浪尖,盯

    口浪尖,盯着的人多了去了,不说别人,就连二爷,当年可是七爷的亲兄弟,他的党羽都处处防着七爷。”

    “是啊。”鄂伦点头。

    “要么说,这睿亲王府的媳妇儿不好当,那哪个拎出来,又简简单单的只是个女人了?哪个不都是一脉外戚权势?”

    鄂伦皱眉,“你的意思是……”

    “你家jiejie的事儿,我知道的不多,也不便多说,我只给大人说说我知道的事儿。”猴子看向远处的某一点,眼神游散,有那么几丝‘哀伤’的意思。

    “不瞒大人说,我也曾差点做了那东头儿手底下的亡魂。”

    鄂伦棱起眼睛,七分疑虑。

    “真的,我骗大人做嘛,要不是给那虎狼药拿的九死一生,我如今的身子咋能差成这副模样?”猴子咳了两声,那眼神虽乏,却怎么看怎么清透。

    鄂伦只问:“为什么?”

    猴子失笑:“还能为嘛,婆婆恨媳妇儿还能是什么别的事?”小猴儿摸摸自个儿的肚子:“坏就坏在我肚子鼓了起来,七爷那年又忙着查科举案,自然给了别人嚼我舌根子的由头。”

    “我这莫名其妙的,给太后赐了一壶酒,幸得我这身子好,七爷先一步赶回来,剩了半条命,可孩子是彻底没了。”

    “后来七爷气坏了,到太后那闹了一番,又前前后后好一番详查,果然,那兴风作浪之人还是给抓到了,那给我诊脉的太医,原是当年大爷党的人。”

    “这事儿到后来,先帝自然也知道了,可知道了又能咋样?这事儿说出去,好说不好听,他也难做,三面不是人。”

    “没招儿,只能不了了之。”

    “可恨!可恨!”鄂伦的声音仿佛从紧咬的压根儿挤出来一般,他气的连连拍桌子。

    当然,这气绝不是给猴子出的,他也绝不相信她这一番话是所谓肺腑,了不得是变着法子把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儿说给他听,给他鄂伦一个台阶下。

    “太后糊涂!糊涂!听信小人谗言,这样莫须有的话,竟如此辣手!”

    “可不,太狠了,我不瞒大人,我是恨透了她!”猴子居然顺着他说,颇有同仇敌忾的意思,她这么一说,鄂伦反到不会了。

    那些气愤至极的话卡在嗓子眼里,如何也说不出口,他知这女娃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小猴儿忿忿的骂上了好一会儿后,一顿咳嗽止了后道:“老实说,看着大人为福茹jiejie的事这般干戈,我就想着,要是我阿玛还活着,肯定也是这样为我的。”

    “你也别这样说,若是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老夫的,尽管开口,老夫能帮的,一定帮你。”鄂伦这句话绝对是客套,猴子却借坡下驴道:“大人待我这般实在,我这心里是真真儿过意不去。”

    “这如何怪的了你?”

    猴子叹道:“当然怪我,说来是我非要把大人留下的,我这一心只想着拆穿邓昌贵的阴谋诡计,却独独忘了一件事儿,那邓昌贵素来与我有私仇,我对他最熟悉,今儿他吃了这么大的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那个杂种没胆子惹我,肯定要在西头儿跟前说你几句的。”

    鄂伦冷哼,“老夫会怕那个阉货?!”

    “诶,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您也瞧见了,这西头如今面上给睿亲王府大肆治丧,办得那叫一个排场,可背地里,却在狠狠敲着七爷的翅膀,这嘛意思?不瞒大人,七爷和西头势成水火那是早晚的事儿。”

    “而邓昌贵回去一说,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未曾恼怒,不了了之,那西头儿定是一口咬定你跟七爷结势了。”

    “这事儿你推不清,便是你与睿亲王府再无瓜葛,西太后也不敢用你了,说不好嘛时候就借了由子贬了你也说不准。”

    “再加上阿灵敖那老东西素来跟你们不和,这再吹吹风,怕是大人不得安生啊。”

    鄂伦的脸早已经青一阵,白一阵,胸前郁郁,几要呕血。

    至此,他终于豁然开朗。

    去他娘的看大戏,去他娘的解释,都他娘的是这轱辘话两面说,放屁!

    他鄂伦,打从拧身儿回来,坐那看戏起,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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