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妹_118第118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18第118章 (第4/6页)

他一个人独有。死守着也没有用了。”

    见他这煞有介事的架势,在座诸位官员人人自危:这杀鹿帮出身的土匪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万一口没遮拦说出什么人的秘史来,将来还怎么在朝廷中立身?今日是倒了什么霉?到底是谁和谁在争斗,如此殃及池鱼?

    正没摆布,忽然管不着又笑了,道:“王大人别急——你们也不要着急去搬什么卷宗来核对了。要我说,疾风堂那些卷宗里记的根本就是狗屁胡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你们想想,疾风堂里就算人人都是三头六臂千里眼顺风耳,也不可能把全天下所有人的私隐都打听清楚吧?你问问你自己,你老婆有多少私房钱,你晓得么?你外头金屋藏娇了几个美人儿,你老婆又知道么?你儿子几岁开始偷看春宫,你女儿心里看上了哪家的书生,我现在问你,你说得出来么?”

    大家听他言语粗鄙,不禁都皱眉。

    管不着还接着说下去:“既然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的事,疾风堂怎么就能知道呢?所以依我看,全都是胡编乱造的。他是冤枉你们大家呢!”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他这话又什么用意,如此挑战哲霖和疾风堂,他又有什么后招?打算如何收场呢?有人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怎知道就是乱编?疾风堂之前已经揭发了不少违纪官员,一切罪证都是查明属实的。”

    “嘿嘿!”管不着干笑了两声,“诸位中间有没有谁是牌九高手?呵呵,怕被告一条聚赌的罪名所以不敢承认么?也罢——你要是喜欢没事赌两把,一定知道赌桌上其实运气不重要,最重要就是攻心——分明你抓的是一手臭牌,怎样吓退敌手?那就要靠虚张声势!而如何虚张声势也是一门学问——若你单单在那里吹牛说自己手上的牌如何好,对手未必相信。所以,你得至少先打出及张大牌来,吓他一吓。摧毁了他对你的怀疑之后,你大可以让他认输。他垂头丧气付钱给你的时候,怎么还有心思去翻看那些来不及大出来的牌是大是小?”管不着环视惊愕的官员们,笑着继续道:“袁哲霖把大家逼到这步田地,正是用的这法子呢!你们现在都怕了他,都担心自己有把柄抓在他的手里,连他提到你的名字或者看你一眼,你都吓得要死,岂不正中这小子的下怀?”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大家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才王致和的举动不就是明证么?管不着不过随便点到他的名字,他就立刻跳了起来。也许管不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呢!但他偏偏这样激动了起来,还说了傻话,真真“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不定哲霖正是依靠大家慌了神、乱了阵脚的机会,探听到了真的秘密?这小子的攻心计实在太阴险了!

    “咳咳!”谭绍文小心谨慎。他知道管不着说着话就是为了要煽动大家。他可不想给别人利用——即便管不着说的“虚张声势”是真的,那么疾风堂的一幅牌究竟是怎么样的?剩下来的还有大牌么?谁现在表了态,万一正好撞在那张“大牌”上,可就给别人当炮灰了。他因故做正经,板下面空,道:“管大人这样说,有什么证据?袁大人文才武学世所公认,疾风堂查处贪污迅速准确,迄今为止还没有冤案,这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太子殿下才对袁大人和疾风堂信任有加。管大人今日这番话,莫非说太子殿下是睁眼瞎么?”

    “大人这话实在好笑至极!”管不着道,“世上的骗子多得狠,受骗的人就更多了。我们不去说骗子可恶,却怪受骗的人愚蠢,这就是骗子为什么总能逍遥法外的原因吧?‘铁证如山’这是大家都会说的。不过铁还不炼出来的?所以,伪造铁证又有何难?就拿‘捉jianian在床’来说吧,地痞流氓常常找个女同伙儿扮演寂寞少妇,专勾引单身商贾,等到冤大头上了钩,地痞立刻就扮演丈夫、大伯、小叔、兄弟之流跑来捉jianian,末了,少不得一顿敲诈勒索。姜广轩的那些私生子,不晓得其中有多少是冒认的呢!再说‘斗殴杀人’,也是地痞们常用的伎俩,往往先找一具死尸,或者杀死一个乞丐,接着到有钱人家去寻衅,故意引起纷争。打完一场之后,半夜就抬了尸体上门闹事,也可敲诈一笔。谁知道司马勤那案子是不是这样闹出来的呢?”

    刑部的官员多少都听说过地方上的这些案件,的确是泼皮恶霸的生财之道。要拆穿这些也着实不易——大部分最后都“私了”算数,闹上公堂的,还有“讼棍”从中作梗,让官员难以判断。只有少数碰巧破了的案子,才被记载下来。然这些记录相比泼皮的jianian邪手段,实在是“管窥蠡测”了!

    “诸位大人想一想吧!”管不着道,“袁哲霖使用这些卑劣手段迷惑了太子殿下,还冤枉诸位大人,难道要任他胡作非为下去么?大家就算不是为了楚国的千秋基业打算,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为了自己的脑袋,也得赶紧联合起来把这个大祸害除掉吧?所以我说堂上坐着的各位大人,你们正经的快去把袁哲霖抓来才是!”

    话说得如此直白,陪审的官员一时全都愣住——他们的心里无不想“摆脱疾风堂的魔掌”,但是害怕一旦响应了,就没有回头之路。而在座疾风堂的手下虽有心反驳,却怕众怒难犯,不敢轻易出头。唯独冷千山党人如今已经破釜沉舟,非扳倒疾风堂没有活路,就纷纷咋呼道:“没错,先要除掉这个大jianian大恶之徒,否则国家永无宁日!”

    “啪——啪——”谭绍文拍着惊堂木,“不得扰乱公堂!管大人,你口口声声说疾风堂的证据都是假的,又说袁大人是祸害,要拿他来审问,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都是实情呢?朝廷命官可不能随便逮捕。”

    “别的证据我到没有,”管不着道,“不过袁哲霖科考舞弊,这件事情太子殿下也是知道的——听说还是袁哲霖他亲口承认的。自古以来,凡是科考舞弊的,首先要革去功名,接着视情节轻重,或者枷号示众,或者杖刑伺候,至于脸上刺字,流配边疆的,也大有人在。为什么偏偏这个袁哲霖只是闭门思过了一个月,接着还继续做官,耀武扬威?他搞什么彻查官员违纪,难道第一个该被彻查的不是他自己吗?”

    “舞弊?”官员们先是一愣,接着炸开了锅。恩科考题被偷的风波当时在朝中引起了多少波澜?虽然当日在贡院之中哲霖的确是说出了真相,但是朝廷在这件事上几乎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如果传到民间,威信何存?况且,竣熙是真的欣赏哲霖的才华,也不想恩科的成绩作废。因此,舞弊事件被当成“家丑不可外扬”,除了当日身在贡院的人以外,都不知道全部经过。现在管不着突然嚷嚷了出来,怎不引起纷纷议论?

    谭绍文和王致和都是晓得舞弊内情的。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管不着从何处听到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