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妹_118第118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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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8第118章 (第5/6页)

其中的奥妙。看众官员交头接耳,有的惊诧,有的激愤,而冷千山一党还煽风点火,唯恐不能让在座的都加入他们的“倒袁”大军。

    本来这群人的目的是要“倒袁”,二王、谭二人是想观望,现在看来,正该顺水推舟了。于是,谭绍文“啪”地拍下了惊堂木去:“管大人,不得信口开河!你并没有证据,本官怎能随便锁拿袁大人来审问。但是科考舞弊并非小事,有必要请袁大人说个清楚——”因吩咐疾风堂的派来的书记官:“你立刻去告诉袁大人这里的事情,看他想要如何处理。”又对王致和道:“事关重大,我看今日的案子也审不成了,先禀报太子殿下如何?”

    “正该如此!”王致和道,“不过,这案子还能不能继续审下去,也须太子殿下定夺才是。”

    谭绍文一点就通,晓得自己所做的决定越少,将来追究起来的麻烦也就越少,所为“无为而治”简直就是至理名言!他当下也就不退堂,让人给司马非端了茶来,大家一起做等竣熙的旨意。

    过了不久,疾风堂那边就来了消息,说,哲霖不在衙门,出门去寻找凤凰儿的下落了。

    这算什么?冷千山等人心中有觉得蹊跷,哲霖不是污蔑他们把凤凰儿绑架到了芙蓉庙么?如今又玩什么把戏?

    去东宫的人则是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那时,大家喝茶喝到肚子都发胀了。谭绍文正着急要往茅厕去,但也先问道:“见到殿下了么?怎么说?”

    “殿下不在宫里。”那人道。原来他在东宫门口等了许久,太监却一直说竣熙正在休息,不能通传,终于,当坤宁宫传来皇后懿旨,询问太子为何迟迟未去请安,太监才不得不招供,竣熙也微服出宫去寻找凤凰儿了。

    又去找凤凰儿?王、谭二人互望了一眼,莫非是和哲霖在一处么?太子与哲霖如此亲密,或者连冷千山和司马非联合起来也扭转不了局势吧?该如何是好?

    “到底还审不审?”管不着伸了个懒腰,道:“再等下去,两位大人要请咱们吃晚饭才行了。不知道刑部有些什么饭菜可吃?是不是打点的银两多,饭菜就好些?啊呀,我们还不是囚犯,却在刑部叨扰,会不会也被参一个‘**’的罪名?”

    本已心烦意乱,还要被他调侃,王、谭二人恨不得将这土匪打三十大板。不过,管不着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大一批“人犯”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还是先把他们带到大牢里去,案子压后再审吧。

    方要如此命令的时候,突然外头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吓得谭绍文僵尸般从椅子上直挺挺跳起,片刻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擂响了鸣冤的大鼓——虽说楚国从县衙到巡抚衙门到刑部都可以“击鼓鸣冤”,但是真正到刑部来告状的实在少而又少,自谭绍文上任以来总共也不过十来件,但这半年来就已经有了两回,一次是张氏状告司马勤谋害她丈夫,一次是张氏的公婆状告司马勤谋害张氏,此后种种风波,不须赘述。如今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了,谁又来忙里添乱?

    不及吩咐人去看个究竟,外头鸣冤的人已经扛着鼓槌大步闯到堂上来了——可不就是“越狱”而去的董鹏枭么!众人不禁讶然,谭绍文像见了鬼似的,道:“你……你怎么来了?”而王致和则喝道:“来人!还不把重犯董鹏枭拿下?”

    “不必!”董鹏枭分开人群走到了前头,竟“扑通”一下直挺挺跪倒,“我是来喊冤的,有人图谋不轨,要谋害于我,我不得已之下,才逃出刑部大牢。听说刑部狱卒死伤惨重,想来也是出自此人的手笔。请两位大人明察。”

    看来又是状告疾风堂和哲霖的!不用他开口,王、谭二人都能猜得到,但还是要例行地询问一句:“你……你如此说,有何证据?”

    “当然有!”董鹏枭头一扬,“我有人证物证!”他说着,高声呼道:“还不快把证人请上来?”

    大家都充满了好奇,向门口望去,只见应声跑上来一队士卒,却不是刑部的兵丁,而是凉城府的捕快。他们又簇拥着一个人,正是程亦风。

    好嘛!这一定是串通的了!王、谭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朝廷之中谁和哲霖闹得最凶的?还不就是这书呆子程亦风么!连在东宫率领大家长跪不起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都敢做,今日会跟这支“倒袁”大军走到一起,也不是稀奇的事!哲霖对头这边的筹码似乎又加重了一枚。

    “程大人——”大学士就是一国之相,因此所有在场的官员都起身向程亦风行礼。而程亦风也一一还礼。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折腾,他现在衣衫褴褛犹如乞丐,走动之时不断有布片枯叶飘落下来,到得王、谭两位主审面前的时候,竟然鞋子也掉了一只。众官员不免有的吃惊有的窃笑——这书生哪儿有半点朝廷命官的模样?但转念细想来,他自从落雁谷立功得以进入兵部,大部分时候都是萎靡困顿或者狼狈万状的吧!他的行为如此不符合官场的规则,有时甚至愚蠢至极——愚蠢到别人都没法想象他的用意。眼下他这副打扮,难道是别有用心的吗?

    王致和不得不开口问:“程大人,你这样——莫非是遭了盗匪?”

    而谭绍文则问:“程大人,莫非你是被董鹏枭绑架了去做人质的?”

    “两位大人不必乱猜。”程亦风道,“程某既没有遇见盗匪,也没有没人绑票,只不过是遭刺客暗杀而已。”

    暗杀?暗杀还能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出来,显见着是事先串通好了的说辞。王、谭二人俱想,既是有备而来,就看他们这戏怎么唱下去吧。只要继续袖手旁观,就不至于殃及池鱼。因问:“杀朝廷命官,乃是大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刺客大约原本的目标也不是本官。”程亦风道,“而是董将军才对——我不过今天早晨在城外碰巧遇到董将军,接着就被人袭击,差点儿送了性命——”他举起手来,给大家看袖子上的箭孔:“如果不是正好遇到这队凉城府的捕快们,董将军和程某恐怕早已遭人毒手。”

    众人探头细看,其实程亦风的衣服污糟破烂,哪里还能看出什么是箭射出来的什么是树枝刮坏的?“程大人昨天好像奉了太子殿下的旨意去草拟反贪养廉的新法,”王致和道,“为何会出城去了呢?”

    “其实我是……”程亦风早就已经打定主意,任何时候,实情总是比谎言更容易站住脚。唯有说出实情的真相,证据才会自然而然地站在你这一边,才能经得住别人无数次的怀疑与调查,相反,若是选择了谎言,就需要次又一次编造新的谎言去隐瞒掩饰。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总有一处考虑不到,就要露出破绽——就好像这次哲霖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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