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使用指南_47.别有幽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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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别有幽愁 (第1/2页)

      霜冽守在门外,听见奚止呼叫,“咣”得推门而入。奚止不防,尖叫一声,嗖得蹿到雪狼王身后,俯在他肩上不抬头。雪狼王无处可躲,镇定看着霜冽。

      霜冽刷得脸红,僵直转身,木头人似得出去,把门带好。

      一时无人说话,不一会,雪狼王低声恼火道:“你以后能不能……”奚止不等他说完,抓了衣裙就套,她心急手慌,怎么也穿不进去,索性丢了衣裙,揪了雪狼王的黑袍套上。黑袍宽大,却让她一次成功,穿上了。

      奚止赤足下地去开门。她连串动作一气呵成,雪狼王来不及阻止,衣裳又叫她拿了,只好忍着奇痒,先把中衣套上。没等他弄妥,便听奚止在门口向霜冽说:“叫泥鸿来,还有小山,还有夕生,还有……”

      雪狼王气不过,忍着奇痒叫道:“把所有人都叫来好了!”奚止立即向霜冽道:“是,除了当值的星骑,能来的都来,快去!”

      霜冽领命去了,奚止却不敢进屋,她靠在门上听听动静,屋里静悄悄的。她回想适才一幕,不由裹紧黑袍。袍子是他的,泛着冰雪清冽的味道。她心里噗噗乱跳,又一团乱麻,不知该想什么。

      泥鸿来的极快,一眼看见奚止倚着门,满面通红,却套着雪狼王的黑袍。泥鸿心下有数,客气道:“殿下叫人吗?”奚止猛回神,收拾表情,招呼他进屋。

      她跨进屋,雪狼王靠在榻上,冷冷看她,身子仍在微抖。奚止却不敢看他,上前拉他手臂向泥鸿道:“你看他的伤不再烂了。”泥鸿刚琢磨一会,夕生领了小山直冲进屋里,小山先奇道:“咦,你怎么穿他的衣裳?”

      奚止红脸岔开:“你来看,他的伤不烂了!”夕生小山凑上看看,小山指尖点了九瞬咬破的两个半月形口子:“这是什么”奚止轻声说:“九瞬咬的。”小山又奇:“九瞬为什么咬他?”

      奚止急道:“找你来说重要的事,你总打岔!”小山冤枉道:“我哪里打岔,我在问重要的事啊。”奚止不理她,却向夕生道:“九瞬先咬了这里。”点一点雪狼王手腕,又说:“太蔟汁液沾在这里,再后来,九瞬又咬了这里。”又点一点他肘弯。

      夕生寻思问:“你是说,太蔟汁液碰着九瞬咬破的伤口,就不扩散了?”奚止高兴道:“是,我是这个意思!”夕生细看道:“它没停下来,只是不往九瞬咬的伤口烂,所以看着缓了。”

      奚止道:“所以说……”小山抢道:“所以说,让九瞬沿着伤处咬一圈,太蔟就被控制了。”奚止点头:“是,哪怕手臂烂穿了,也只能是这么大了。”雪狼王听了皱眉:“让九瞬咬一圈?”

      小山浑然未闻,立即动身:“我把九瞬捉来!它跟着流月呢!”说罢了一闪,径出门去。

      雪狼王发着抖说:“我现在是痒,不是痛!太蔟伤人,究竟是剜心疼死的,还是剜心痒死的?”他突然一问,众人皆呆,暗想他说的不错,痒也能剜心。奚止猛然脸红,心想:“他剜心痒七日,总要靠着那个,那个止痒,那我,我,我……”

      雪狼王仿佛瞧破了她,偏要向泥鸿道:“明日你去市集瞧瞧,有没有牙人卖小娘子的,留民也行,只要是女的,都行!”泥鸿傻问:“殿下,你要来干嘛?”雪狼王斜看奚止,白着脸不说话。

      奚止心想:“他是告诉我,我不肯,女子多的是。”她偏不搭理,只说:“若奇痒剜心,也许九瞬并没有用。”眼见一线希望复又飘摇,屋里气氛压抑。

      便在此时,欧小山抱了九瞬冲进来,叫道:“来了,来了!”雪狼王刷得抽手:“你们弄清楚了,再叫它咬我!”奚止一把夺过他手臂,板脸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雪狼王拼力一抽,气道:“我教你个法子,比这个管用。”

      奚止用力扯着他,不许他抽回去,却问:“是什么?”雪狼王哼哼冷笑:“现在送我去涤风馆,说不准还来的及。”

      奚止听了,立即指点伤处,向九瞬道:“这里,用力咬!”九瞬得令,心下畅快,嗷呜一口,雪狼王夸张惨叫,奚止斜眼问他:“还痒不痒了。”雪狼王皱眉不答,夕生研究伤口指点道:“这里再补一口,有点漏了。”

      九瞬超听话,闭眼张嘴,嗷呜又是一口,雪狼王疼得吸气,狠盯夕生道:“她这样,你也这样!”夕生并不瞧他,只说:“那也是为了救你。”

      三人加了泥鸿,轮番上阵,指点九瞬沿着灼烧的黑洞咬了一圈,雪狼王起初还叫,慢慢只皱眉嘶声,叫也懒得叫了。末了却听奚止喃喃自语:“吐点唾沫会不会好点。”九瞬听了,小舌头微伸,扑扑,往黄脓里吐了两口。

      奚止扳了雪狼王手腕,用心观察。屋里人人屏息,瞪目而视,不到半柱香功夫,却听雪狼王叫一声:“好痒。”他身子抖动,脸上半哭半笑,皱眉忍耐,哼哼道:“痒,痒死了。”奚止急问:“哪里痒,可是臂上痒?”

      雪狼王摇头,盯她道:“心,心里,心里痒。”他忽得反手,攥了奚止手腕,恨道:“你再不救我,我就去涤风馆了!”奚止飞红了脸,努力镇静:“我看看伤!”

      雪狼王却忍不得,挥手道:“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谁也不听他的,围了奚止看他伤处,灼黑边缘微微泛起泡沫,渗出黄水,沾着肌肤,又变得浓稠。雪狼王痒得恨不能拔了泥鸿的剑,插进嗓子里挠挠心。他熬不住,隔了黑袍摸掐奚止的腰。

      奚止假作不知,却说:“我刚刚看见虫子的。”小山急问:“虫子在哪。”奚止抽下榻上一根篾席,搅着伤口道:“在里面啊。”

      欧小山忽然恶心,差些吐出来,慌忙拍心口。却听门外有人说:“哥,哥哥,在,在屋,屋里吗?”是心远来了。

      泥鸿看一眼雪狼王,雪狼王收回手,郁闷点头。

      泥鸿接出去,心远站在庭院里,急得伸头张望,他身边站个女子,神情寡淡,却不是音竹。

      泥鸿上前行礼道:“殿下。”心远急道:“我,才听说,哥哥被太蔟所,所伤,可是,是真的?”泥鸿点头称是。心远拍腿跌足:“这,这可,可如何是好。”

      他一边说,一边带了女子进屋。泥鸿动了动,却没有拦。眼下西境的裕王,是芥菱的大哥,如此算来,芥菱是心远的姑姑,淳齐是心远的表哥。西境是淳齐后盾,在泥鸿看来,淳于虽是淳齐同父手足,远不及心远贴心。

      心远一步进屋,啊呀呀道:“哥,哥哥,哥……”雪狼王不耐烦道:“你有事说!”心远急道:“我,我,我……”他越急,越说不流畅。他带来的女子冷淡道:“殿下叫我来看看伤。”心远道:“是,是,她,她是……”

      那女子微一施礼:“小的芳冉。”

      奚止打量她,芳冉娥眉淡扫,眼睛细而长,口鼻小巧,我见犹怜。比起音竹活泼,她却文静。她从心远身边走来,步步生莲,身上纱裙罗带,无风自动。她走到雪狼王榻前,也不请安,也不行礼,自顾扶他手臂细看。

      奚止让在一侧,看她双肩细弱,纤腰只可盈握,罗带上系个白绫荷包。她乌发梳了罗髻,后颈一块雪白腻滑的肌肤,让人想伸手摸摸。

      芳冉看了半晌,搁了雪狼王手臂,从荷包里摸出姜黄布包,在几上摊开。奚止凑上看,上头插着四色玉针,朱、黄、缥、绀。芳冉取出黄色,向雪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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