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秦巴_第十六章、好男儿出山奔前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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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好男儿出山奔前程 (第1/2页)

      胡先生讳鸿勋,字书竹,他家在汉阴城里世代为官,到了他这一代,家道渐渐败落。他从小发愤读书,光绪十二年(1886)考中本县秀才,胡先生不愿意拘泥于当时应考的八股文,而广泛地深钻儒家经典和诸子百家学说,在青年学子中渐露头角。大比之年,由于家贫无资前往,就打消了求取功名的念头,便就在汉阴、恒口、安康各地设帐受徒,认真教授学童,把自己的理想寄托在下一代身上。戊戌变法后,维新之风再次激起了他的理想之火,在堂弟及亲友的资助下,东去武汉,就读于湖北政法学堂,辛亥革命前,应高堂召唤回到汉阴。这不,原先教授的学生陈树藩不浮众望,终成封疆大吏,感念先生的师恩,特召辅政以便随时听教。

      几天后,沈玺亭在家准备停当,吃完早饭,背着背包离开蒲溪,沈母抹着眼泪送出几里路,沈玺亭叩头将母亲劝回,一路去汉阴与胡先生汇合,在汉阴城里找到胡先生家,住下。

      汉阴去西安要翻越高高的秦岭,路途遥远,沿途狼虫虎豹甚多,加上近期土匪拦路打劫时有发生,行商盐贩都是结伴而行。

      涧池铺板桥子陈家传是胡先生的同窗好友,育有三子,老大陈声佩,毕业于保定军官学堂,现就任陆军混成旅团长。老二陈声树,字兆枢,二十一岁,天资聪慧,陕西省立第一中学毕业后,准备去西安继续报考大学。听说胡先生要去西安就职,遂将陈声树交给胡先生,一同带往西安。

      到天黑时,陈声树带着一个挑夫也来到胡先生家汇合。

      第二天天刚亮,吃过早饭,胡先生换了一身蓝布长衫,背着搭连,带着沈玺亭和陈声树一起上路,北去西安。

      出西门来到李家台,只听后面有人在喊:“陈声树,你到哪去?”陈声树回头一看,只见后面三人背着行李也在匆匆赶路,叫自己的原来是张先俊。两人一见面,抱着跳了起来,一打听,原来他也是到西安去投考学校的。

      张先俊,十九岁,涧池沙坝张家堡子人,是陈声树在兴安联中的同学。与张先俊一路同行的另两人,他们是堂兄弟,其中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名叫张先哲,字亦僧,现在陕西军政府从事粮政事务。另一位叫张先策,十岁,是受堂叔所托,带到西安上中学的。

      张先哲与胡先生叙礼毕,一行人边走边说话,脚步轻快,很快沿月河西行后,就拐进北边的观音河。这是一条去往西安的大路。

      当得知胡先生是陕西督军陈树藩的启蒙先生,张先哲钦佩之致。胡先生便问起西安的情况。张先哲道:“陈督军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他大权在握,行事果断,但钢愎自用。刚上任,就起用了大量陕南老乡和自己的部下”。胡先生问:“他这样施政,下面有何反映?”。张先哲道:“有人欢喜有人忧,一些受冷落的关中楞娃,私底下就跟他离心离德,阳奉阴为。就拿我们粮政厅来说,各地的粮食总也调不上来,气得陈督军常常大发脾气。莫看他贵为督军,高高在上,其实他现在日子并不好过”。胡先生听后,心里顿起疑云。

      一行人边走边说着话,到中午时,来到一路边客栈打尖。店家将几人请到屋里坐下,提了一壶开水让大家先喝着,赶紧打火做饭去了。

      饭已做好,沈玺亭到屋外给胡先生打水洗脸。刚出院子,就见一位中年人带着一位十三四岁少年也进了院子,一到便高声喊道:“店家,有现成的快点端上来,我们吃了要赶路”。店家出来迎接回话道:“有一伙客人比你们先到,你们进屋喝水,给他们做完后再给你们做”。少年不由分说,揭开锅盖一看,锅里米饭已经熟了,拿起碗就要舀。

      沈玺亭不干了:“这是给我们做的饭,你咋来了就要吃?”少年道:“老子就要先吃”。沈玺亭道:“你咋不讲理哩,总得先来后到吧?”少年对着沈玺亭道:“从哪里冒出个红脚杆,我们吃了要赶路,关你屁事?”两人争了起来,店家赶紧劝解。

      胡先生听到沈玺亭与人争吵,出门来看,把沈玺亭拉开。

      正要进屋,跟少年一块来的中年人叫了一声音:“这不是胡先生么?”

      胡先生望着中年人,似乎面熟,问:“是你叫我么?”中年人道:“先生,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张铭谟呀”。

      胡先生看了一阵才想起来“你是张家庄的张铭谟?哦,是你呀,你不说我都不认得了,你这是到哪去?”

      原来这张铭谟,字又新,二十五、六岁,胡先生当年在平梁铺张家庄设馆时,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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