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欧陆征服史_第二十九章 营养大餐(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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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营养大餐(下) (第2/2页)

袭击行动的失败。

    在袭击者开始逃窜的时侯,街道两侧的射手也发觉了对面的敌人,他们显然不是一伙的,互相朝街道对面的暗处胡乱放了些箭后,也都跑路消失了。

    值得一提的是,战斗结束后陈其凤恶恨恨的咒骂了几句粗话,不过却既不向当地真腊官府寻求帮助,也不安排查访事宜,反而如做贼心虚一般,在第二天一早便急匆匆启程回广州去了。

    后来发生的事则没什么出奇,回到广州后陈其凤大大表彰了丁三郎一番,委了他个厢军都头的职务。

    又过了半年多,陈其凤找了个不知所谓的由头,将丁三郎这支厢军小部队从仓司管辖的序列中划去,结果丁三郎丁都头就从仓司转到了经略司辖下。

    丁三郎所说的整个关于真腊的故事也就到此终结……

    “饿了吗?”楚锐望着李桢:“这一番重新梳理推演,可花了不少时间,天都黑了。”

    “不饿。”李桢一边用手指敲打着舱壁,一边闭眼沉思,好一会儿才说道:“丁都头的这顿午饭真是丰盛,到现在我还饱着呢。嘿嘿,这个故事里实在有些耐人寻味之处啊。”

    “四伙人在真腊。莫非与四大司衙有关?”楚锐嘀咕:“昨天就在这船上,一群四大司衙的卧底互相争执,难说这里面与真腊的事情没有关系。”

    “程师孟禁了交趾贸易,广东没了木材粮食。”李桢沉吟道:“汪辅想要木材粮食,派了陈其凤去真腊,陈其凤去真腊后花天酒地不办正事,这还不算,显然他还阻止了其他想买木材的人,没听丁都头说么?陈其凤可是有言在耳,幸灾乐祸的说什么有人的生意泡汤了,多亏了那啥神仙?这可真让人迷惑。”

    神仙?楚锐顿时心头一动。对于陈其凤所说的“毗湿奴神”,他多少有些概念。

    还在后世的时侯,楚锐曾经作为社科院访柬代表团成员,去过柬埔寨。而那次访问名为学术活动,其实更多的还是公费旅游。既然旅游,也就免不了去到号称世界奇迹的吴哥窟,顺带了解了吴哥窟的历史。

    吴哥窟是谁建的?答案便是现如今的高棉帝国统治者,真腊的王,苏耶跋摩二世。

    苏耶跋摩极其信奉婆罗门教的毗湿奴神,为此将湿婆派定为国教,连带修建了许多寺庙。其中最辉煌灿烂的文明奇迹便是吴哥窟。且修筑吴哥窟的时间,大约就是此时。

    吴哥窟绝对是无比强悍的超级工程,所需要的材料远不是广州蕃坊修个城墙那么简单。

    “莫非为了材料的缘故,苏耶跋摩打起了婆罗提拔所存木材的主意?”楚锐觉得自己逐步接近了一个真相:“自从真腊谢绝大海把注意力转向内陆之后,那些木材便一直堆在那儿无人问津。既有现成的木材可用,苏耶跋摩拿来用便是了,没有必要再另行砍伐。陈其凤一开始是在担心有宋人把木材都买了去,结果找了国王的兄弟一问,这才知道那些木材没人能买走,大王还等着用来孝敬毗湿奴神呢!于是他一出来,便长出大气一口,说多亏了毗湿奴神。”

    李桢完全被唬住了!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楚锐,很觉得不可思议啊!要说楚锐这小子可是关西人,西北距离这儿有多远?再说年纪也不大,不可能云游四方。什么苏耶跋摩什么毗湿奴神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楚锐咋知道这些玩意?

    “你不是胡掰的吧?”李桢问。

    “且别管我是否瞎扯。”楚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且想想,假如事情真如我说的那样,是否表明陈其凤跟汪辅其实不是一条心,陈其凤此去真腊,完全就是想破坏汪辅的计划?”

    “这不是明摆的事?”李桢不明所以:“咱们不早说陈其凤是那啥卧底了么?”

    “他不是卧底!他只是利益与汪辅不同而已。”楚锐抓着脑门道:“我们先假设这四伙人来自四大司衙,然后看看他们在真腊打得你死我活的样子,陈其凤当然就不是卧底。否则何以人人要杀他?”

    “街道有一侧的人没向他射箭。”李桢出言提醒。

    “可也没露面帮他不是吗?”楚锐摇头道:“如果那些射手与陈其凤是一伙,怎会事先不沟通不协调?显然陈其凤当时完全没料到街道两侧还埋伏有人的。他们不是一伙的。”

    “有理。”李桢皱起了眉头:“不过前提必须是你假设正确,四伙人是四大司衙。”

    “其实事情的关键就在这个假设上。”楚锐目注李桢,道:“你可是在侍卫马军司待过的。”

    李桢一愣,没事你提这茬干嘛?莫非你想听那娇俏可爱的管事小娘子的故事?

    “侍卫马军司既然是官家亲卫,当然对于保护政要防备袭击有所擅长?对也不对?你难道就没觉得,这次袭击的准备很不充分吗?”

    “对啊!”李桢的眼神忽然一亮,拍手道:“那伙袭击者事前必无准备!第一,哪有在宫殿外动手的道理?再怎么说,宫殿里住的都是苏那啥大王的兄弟,卫兵是不会太少的,等卫兵出来,就那几十号人还不够人塞牙缝。第二,哪有袭击前不勘查地形,占据两侧街道高处的道理?最起码,行动前也要先把周围排查一遍,怎能让许多不知来路的射手埋伏在两侧呢?由此可见,这是一次仓促的行动。”

    “不但袭击者是仓促的,连两边的射手也都是仓促的。”李桢的思维被带动起来了,接着又道:“不然没法解释当时的状况。”

    “回到假设的前提上,四大司衙。”楚锐凝神脑补:“仓司管勾陈其凤去真腊买木材和粮食,在真腊瞎逛了一个月,没人理他。可当他突然跑去宫殿阻止其他人买木材时,其他司衙却就此急了。当时间紧迫,没人知道陈其凤会把事情办得怎样,很有可能会出现于己方不利的结果,于是有一方当机立断,马上组织袭击,无论如何不能让陈其凤坏了事。”

    “且慢,这说不通。”李桢抓住了楚锐的逻辑漏洞:“你不是说本来那木材要修啥寺庙不会卖的吗?既然本来就买不着,陈其凤是否去阻止,都无所谓了,杀他干嘛?着急作甚?再说,这事非得跟四大司衙扯一块去吗?我可看不出,那木材卖不卖给大宋,跟衙门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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