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尖兵_第六十八章永远有多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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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永远有多远 (第1/2页)

      郭汝桂(1907年出生于四川省铜梁县(今重庆铜梁))在军列中央的一节票车上(客车车厢)隔着车窗望着陇海线沿路一个个熟悉的车站名字。这几天郭汝桂所在的国民革命军第十八军第十四师就像铁路旅游团似的,把中国当时的铁路干线几乎走了个遍。

      郭汝桂是十四师的参谋长。十四师先是在八月十一日汉口大智门车站登车北上,然后沿着平汉线向河北长辛店集结,可是当师部列车刚到河北邯郸永年车站,忽然接到军事委员会电令:“原车南下,开苏州待命”。于是,运十四师的兵车,黑烟滚滚,昼夜飞驰又原路返回,到郑州后转陇海线,然后颠簸十个多小时,到徐州府火车站后改走津浦线,到浦口轮渡下关后,要略作休息,师长霍揆章与郭汝桂要去军政部面授机宜,再向南继续前进。郭汝桂觉得十四师这种颠沛流离的机动简直就是自己的命运的写照。

      郭汝桂是川军将领郭汝栋的堂弟。由郭汝栋保举进了黄埔五期,从此,开始了他颠沛流离天灾人祸的求学生涯。这位老兄确实不大走运,别人上学毕业是个简单过程,到他这儿就成了高难动作。

      先说黄埔军校这段吧,按规定入校学员须先当六个月入伍生,入伍期满,再参加考试,升学为学生,每期学习八个月毕业。这是大家都需要的程序,问题是郭汝桂遇到了北伐,1926年6月5日,国民政府任命蒋中正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7月1日发布“北伐宣言”。7月9日国民革命军在广州东较场举行隆重的北伐誓师典礼。大会由第三军军长朱培德任指挥,由总司令部副官长张治中司仪。先由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吴稚晖监誓并授印,国民政府代主席谭延闿作了简短的致词。然后由总参谋长李济深宣读誓师的誓言。蒋总司令在会上作了长篇演说。参加这次典礼的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第四期学生(兼毕业典礼);第五期学生;第一军第一师(王伯龄),第二师(刘峙);第三军军官学校,第二十师六十团(李杲)。当天下午,北伐部队即由大会会场出发,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北伐出师后,驻广东的部队减少了,于是第五期入伍生就得多干活儿了,郭汝桂轮流以一个连去防守虎门要塞的上横档炮台,辛苦先不说,郭汝桂在退海潮时游泳堕入深水,几乎淹死,幸而被同学搭救。1926年10月升学回到了黄埔岛,他原报考工兵科,考试结果,把他编入了第五学生队,政治科。在蝴蝶岗学习了一个月,11月国民政府迁都武汉,工、炮、政治三个大队也奉命迁往武昌。到了武汉,国民党又发生内讧,以至于影响到郭汝桂的黄埔学生身份。话说当时汪蒋二人争权夺利,武汉国民政府这时已对黄埔实施了改组,下令取消校长制,改以校务委员会负责校务。校务委员会由七人组成,他们是汪精卫、蒋中正、谭延闿、吴玉章、徐谦、邓演达、顾孟余。教育长先由邓演达兼,后由学兵团团长张治中调任。除第五期工、炮、政治三个大队外,还在武汉招收了第六期新生。以后常凯申为了加强对黄埔的控制,将两个步兵大队由黄埔调到南京;经理科两个队则留黄埔。因此黄埔军校第五期就一分为三。宁汉合作后,国民党定都南京,五期步兵科两个大队就被说成为黄埔军校本校,并继续招收第六期学生,改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五期工、炮、政治三个学生队的学生,要重新登记,才算黄埔同学,武昌的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反称为武汉分校。这就害惨了郭汝桂,因为他不可能跑南京去重新登记,在1927年4月14日他就被学校里的中共派回川军工作了。所以郭汝桂的黄埔算是白读了,直到32年他进南京陆军大学时候,才经过校方调查,承认了他的黄埔五期学历。

      回到川军中的郭汝桂求学之心不死,又于1930年考取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学,这次他如愿进入工兵科学习,然后,就遇到了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们群情激奋,郭汝桂是个爱国的人,他和大部分中国留学生一起要求退学。11月,郭汝桂离日本上船时一只脚站在岸边,一只脚踏在船头,将一块石头扔在海里,内心发誓说:“我们不打败日本,成为一个战胜国,我就决不再到日本来。”

      郭汝桂等日本士官学校退学的二十三、二十四期学生,一到上海,便在上海青年会礼堂开会,决定每期学生推举代表两人去南京训练总监部请求:允许我们投考中国陆军大学。结果是南京训练总监部一点儿面子不给,打发他们去报考中央军校,郭汝桂说我特么就是五期黄埔生,你丫让我再去九期学?

      关键时刻还是堂兄郭汝栋帮忙,给了一个陆大十期考试名额,郭汝桂终于考中了,本以为可以安心学习,没想到,遇到一二八事变,还好鬼子没有打过来,推迟到1932年3月1日,郭汝桂总算能坐课堂里听讲了。这次总算是学完全部课程安然毕业,1936年毕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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