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幸福 (第4/5页)
上各划一块。 “此番诸侯一同进兵打下的疆土,本不适合田耕,又需不停提防,必靡费大量粮草兵器衣物以及大批兵员。不如我们用来与民田猎。他们可游牧,我朝又非无牧民,便让我朝羌,匈和汉人牧民都去那里放牧,以游牧对游牧。尽徙鳏寡孤独者,国以官库资之,同往拓之。则三十年,我大汉之北有我牧猎之民,国有无尽骑射可用,何如?” 饶是父亲已经做好了我乱出主意的准备,但还是被我吓了一大跳。 三位长辈愣是把我晾着半天没说话,兀自出神想着。 最终,老师“嗯”了一声后,说出了最要紧的一句话:谁可主此事? “西为骠骑(李真),东为车骑(何苗)。” “子实有余,而苗不足矣!”父亲摇头。 “子实为陛下爱将,背后有子玉,左右有父亲,西凉二虎,可确保无恙;苗为皇亲国戚,云中,燕,辽三家必拼力支援。” “东北那三家未必能心齐,若致互相推诿,如何是好?”孟德兄忧虑道。 “智已促成西凉伯之女名云鹭者与辽公大将赵子龙之婚事,西凉伯手下多燕公旧部,丁大人手下多寿成兄旧识;卢公为公孙大人之师,自不必谈。我等多与这两家联络,便可令孟德兄之北三雄暂时相安。若需他们反目,因西凉与冀幽相聚甚远,这文章也方便做。”我都有些脸红,这种因果倒置的话我怎么说得这么心安理得,况最后一句确有些权术狡诈的恶心所在,令人不得宽怀。 “子睿行事不妥当,怎可不与我等商量,便独自为之,岂不逼我等附议?”父亲相当不满意了。 虽有重重疑虑,但终究通过了。父亲这就拟了一份奏章。我原以为是妙计,但是三位长辈都没有过多夸奖,各人都是满怀心思。我很奇怪,我总怀疑是我遗漏了很多重要的地方,只是这些地方与我无碍,故铃儿和我都想不着。 待老师孟德兄一走,父亲就停下了笔,说出了那个走之前令我“黯然”的理由。 “何苗有小勇而无大才,其治下百姓恐要遭难。”父亲甚至有些生气,“子睿用计,只为能成,图一时痛快,却不知人善任,那种人丢在那种位置上是,绝非百姓之福。子睿欠思量,不知以后交你辅政,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孩儿错了,只因实在无法可想。”我继续黯然道:“撇走了何苗,日后父亲,包括老师,孟德兄及我,日后主政都能更为顺畅。” “不过此法,却可一试。此是大计,其间也确有精妙之处。”父亲脸色稍轻松一点。“乘这次鲜卑大灾,或许几年内都无力南犯。而且我们借粮周济,他们再不济也不会几年内无端寻衅,过两年看看有没有能换掉何苗的人。你须得尽早见鲜卑使臣,此番拖得够久了。” “赦儿明白。” 当日,皇上就下旨赐了子龙兄和马小姐的婚事,我觉得整个计策中至少这件事是最好的。 那日我要去见仲道兄,却看见她和仲道兄在一起。她哭了,似乎诉说着种种,然后问仲道兄。仲道兄失却往日的满腹经纶,只是静静地听一段,加认真地点一次头。 最终她投入他的怀中。伊人在哭,仲道兄却无言。 我想这也很好。心底有一种不名的舒畅和一种莫可名状的叹息。 未多想便离去了,此时相见争如不见。 我给校尉还当了一次信使。因为他的主公还在酣睡,一个自称长姊的人说我二哥几日几夜没合眼地往回赶。 自然又被自称母后的人唠叨了一番,不过总算能等到了任小姐的回信。 我琢磨着这也非常好。 未想路上居然撞上子龙兄孤身一人,问讯马小姐何在,子龙有些不好意思,只说送回去了。我便拉他去此苑织造司曹。 询问一番后,请苑内裁缝按照子龙兄的尺寸,做几件锦袍。问道需多少钱,那管这里的小吏只说越侯吩咐就是,何敢要钱。我觉得不合适,从怀里搜出一锭金,便丢给了他。只要求:快做好,要做好点,送于辽公赵将军处。 子龙兄还未及说什么,我便劈头打住了他:兄弟没什么可送,兄长不收,便是不给兄弟面子。 子龙兄顿了一番,无奈笑道:越侯颇会两句市井切口,如此云无以为报,只能先多谢越侯贤弟了,哈哈。 回去后陪着铃儿照看了一番那几个小朋友。铃儿告诉我说,他们要收养那个羌人小女孩。我问他们是谁?铃儿瞪了我一眼:自然是子龙和云鹭小姐。我点点头,这番他们没得争了。铃儿还说,他们受了旨意,便结伴来寻我,我却不在,他们来看了一番,还给孩子起了名字:雪晴。 我问银铃,可问他们名字来由。铃儿说自然问了,他们回答二人名中皆有云,他们的孩子若有风雷雨雪之类岂不妙哉。前几日见到这孩子正是雪晴之后,而他二人结识,相恋都因争这孩子而起,恰如雪过天晴一般。 我心道若是夏日,这孩子便是叫雨晴了。那岂不和我子涉兄弟女儿同名。你们搞的这番云雨之事,可真麻烦。我这个笑话带点秽色,只敢自己想来笑笑,却不敢与人说。 我问铃儿另一个孩子如何起名。 铃儿说应该爹起。 我说第一个孩子不是我的,我叫她亦悦,第二个孩子,我便叫她亦欣吧。 铃儿却陷入了沉思,半晌反问我,哪个“忻”? 我写下了“欣”,铃儿却改成了“忻”。我说其实是一个意思,她却说随她jiejie吧。 不知怎么的,我很欣慰。 要说我收养的目前都是女婴,看来街面上男婴抢手,落不入我的手。 那个女囚乳娘一直在我们旁边听着,听我说完便频频说这个孩子有福气,忽然请我帮她的孩子起个名字。我想了想,问了她夫家的姓,她说姓黄。 我沉吟半晌说,叫欣怡吧。 铃儿问我为何,我说,咱们孩子和她的孩子其实都算是命苦之人,只希望以后能快快乐乐。 她没再多问,我希望她多问,她却没有。 不过我想她已经理解了我的心情,居然说要服侍我沐浴。还语重心长道:能彻底放下就好。 第二日,我就见了鲜卑使臣。仲道兄一番引见叙礼,然后罗里吧嗦地引经据典向对方解释,比如我们这里这种事关礼仪的事情是很正规的,我必须沐浴斋戒几日才可与他们谈判。 显然我没有沐浴斋戒,反正他也没法查我。我只知道自己前一天晚上洗得干干净净的,证明人是越国平国夫人,她目睹且一起经历了整个沐浴全过程,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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