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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烛影深照 (第1/2页)
司蒙卧房点着烛火,暗淡摇曳。 进了司蒙卧房,雪狼王意外看见夕生,正守在司蒙榻前。见他们进来,夕生起身不语。泥鸿扶了雪狼王坐下,司蒙挣扎要起,雪狼王压手道:“你躺着。” 他环顾了问:“怎么用火?”泥鸿道:“银针松带得有限,除了王后和两位殿下,还有他,”指了夕生道:“别的屋都用烛火。”雪狼王点头不语。 司蒙靠在枕上,唇色灰白,斜肩贯胸缠满绷带。雪狼王不问伤情,却说:“我想来想去,金芍园会古怪。” 司蒙不说话,雪狼王道:“今晚南境诸事,你也看见了。”司蒙哑声道:“别的不说,只奚止王女能养太蔟,就叫人生疑。”夕生听了,充满期盼看着雪狼王。他不知奚止为何不说实话,又不敢妄动,生怕坏了奚止“计划”。 雪狼王道:“我说古怪正为这个。乔装他人,我却有心得。再不屑为之,总也要装装样子。我在浮玉之湖,至少白寻那里要过的去。”司蒙侧耳听着,雪狼王皱眉道:“可是南境诸人并不肯认真乔装。奚若阴阳怪气,奚止妖娆轻浮。我想,他们不在意乔装。” 他目视司蒙,问:“什么境况,能让假的不屑为真?”司蒙呼吸渐促,雪狼王静声道:“他们知道,很快就要动手了,是以不必苦心装扮。” 泥鸿一惊:“他们怎么动手?”雪狼王不答,接着说下去:“这是其一。第二处古怪,就是半露岛。”他指了泥鸿道:“我们商议罢了,就叫泥鸿上半露岛,先把平常和星骑调回来。”司蒙急促道:“东境封了夜间船只,刚刚派去的人,只怕还没摸到岛屿。” 雪狼王沉吟道:“金芍园会是个闲会,赏花同乐。若是北境办园会,会怎样安置。”司蒙伤重,泥鸿代他答道:“北境来了宾客,向来下榻彼澳馆,如今改了地方,也是一样。” 雪狼王问:“那么星骑呢?”泥鸿细想,忽然啊了一声。雪狼王道:“北境要打招呼的,各部带多少人,先要过了明路。不能让大批星骑入北境。”司蒙道:“东境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雪狼王道:“我起初生疑,可到了东境,听说星骑驻半露岛,只以为东境地势优长,各岛孤悬,并不怕星骑入境。此时想来,只怕另有所图。” 泥鸿急道:“难道东境和兽族勾连,要灭了各部星主,一统四极!”雪狼王道:“北境来了两个王子,南境王储奚若亲赴,西境的事我们都知道,心远虽是三殿下,深得裕王宠信,立作王储,只是有待时日。” 司蒙急促道:“若真如此,东境用心实在险恶。”雪狼王却沉吟:“可是这样东境有何好处。它招惹三部,不等封禅,便成万矢之的。最后的解决,是要纯王退位。” 这话一出,他心思灵动,皱眉道:“难道是菁葵?”司蒙激动微喘:“他策划此事,又借这事立功,逼着纯王让步,自己能承继王位!” 夕生心想:“是了。菁葵召不出守护,墨鳞龟差些要他的命,是靠心远的雪螭虎救了。”他自顾沉吟想:“召守护的四个殿下,我知道了奚止、雪狼王和心远,只差东境的不知道。菁荃背着半月铛,只怕是召不出,菁莲……” 他冥冥中觉着菁莲召不出守护。心远口吃憨直,奚止不必说,披着狼皮的小白兔。雪狼王呢,夕生想:“他虽狠辣,可行事光明,并不肯做阴损之事。” 他这一出神,雪狼王又说了半日话,夕生赶紧凝神听了。 雪狼王又道:“第三处古怪是琴高。”琴高出现时,司蒙已晕迷,此时静听不语。雪狼王环顾夕生泥鸿:“你们发觉没有,自从琴高出现,南境忽然哑巴了。” 夕生一听,立即道:“是了,之前那兄妹俩可厉害的很!”雪狼王道:“何止他兄妹俩,连个寻狐狮的护卫都厉害的很!”他微然冷笑:“非但南境哑巴了,我看菁葵也很听话。”屋里一时静极,桌上火苗微跳。 雪狼王道:“若非他散步至此,今晚会是什么光景。”夕生顺了盘算,伤了司蒙,北境必不干休,西境心远来救,局面成了南境东境对抗北境西境。雪狼王悠然道:“他不出来吹笛子,我是要把南境问个清楚的!” 可他转念又想:“奇痒难熬,我也未必有心思理会,也许只想着她。”想到碧姬,他心下又痒,咳嗽一声端正思想,接了说:“我猜琴高是个传信的,为着时机未到,要他们忍耐。” 众人低头思索,都不说话。雪狼王冷冷道:“他们要的时机,是搞清爽驻扎星骑的三个岛屿。”泥鸿惊道:“他们控制了星骑,才肯同我们动手!”雪狼王冷笑:“化人氏比如狐狸,要靠着诸怀撑场子才敢威风。东境燥热,诸怀和雪狼一样,不肯来。” 他盯着烛火,轻声说:“我若是化人氏,就杀尽星骑,扮了他们,应和金芍园会,屠灭星主,再扮作报信,逃回各部,潜藏下来,以图日后接应。” 夕生喃喃道:“好大一盘棋!菁葵得偿所愿登顶为王,兽族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也算得手。他们互赢互利,把我们耍得团团乱转!”他此时理解奚止的“不敢说”,若非菁葵今晚偏架拉得太过明显,谁敢想东境大王子竟与兽族勾连。 却听雪狼王冷冷道:“琴高,我猜他必是兽族!”夕生一愣,冲口而出:“他不是酒情生吗?”雪狼王奇道:“酒情生是哪个?”夕生斥道:“你在门外站岗,却不好好听着!” 雪狼王何曾被人教育,黑脸瞧瞧夕生,可他并不生气。除了太黄,雪狼王没有“朋友”,司蒙泥鸿霜南霜冽只算得“忠仆”,奚止是女子,他大男人的小心眼里自然不把她当“朋友”,只有夕生,既在局外,又在局中,从来待他平等。 他于是哼一声:“能给他站就不错了,这么热!”夕生便把萤几和枝离说的话讲了,打量雪狼王的冰块脸道:“举案齐眉是个故事,你们听说过没有?”泥鸿先摇头:“什么举案齐眉,没听说过。” 夕生道:“这就是了!北境王室的事,琴高是个乐师,如何能知道!所我当他是酒情生!”雪狼王冷淡道:“如果是枝离王后告诉他的呢?”夕生啊了一声,随即又道:“不可能!” 雪狼王询问盯他,夕生分析道:“菁葵是枝离的继子,若是枝离与琴高有交情,他怎么能听琴高的话?再退一步,枝离做什么要串联兽族,叫个继子为王,她做王后不快活吗?” 这话却是,雪狼王沉吟不答,一时问道:“举案齐眉是个什么故事,你说来听听。”夕生不防,热心道:“有个人叫梁鸿,很有品性,偏偏娶了个又黑又胖叫孟光的。孟光打扮了见梁鸿,梁鸿七天不理她,说我要娶个有德性的,并不要打扮妖冶的。” 雪狼王一笑插口:“又黑又胖,打扮了更是吓人,这梁鸿不是要德性,是怕丑不想见她吧。”夕生不理他打岔,接了说:“孟光听了惭愧,洗尽脂粉,穿的朴素寻常,勤俭持家,梁鸿便接纳了她。每次梁鸿回家,孟光叫他吃饭,并不肯看他,只把几案举得同眉毛同高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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